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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《阿拉比》寻“爱”之旅(完整)

时间:2022-05-21 13:50:02 浏览量:

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2022年《阿拉比》寻“爱”之旅(完整),供大家参考。希望对大家写作有帮助!

2022年《阿拉比》寻“爱”之旅(完整)

《阿拉比》的寻“爱”之旅2篇

第1篇: 《阿拉比》的寻“爱”之旅

寻爱

“四千?”小静停止咀嚼惊叹道,“哇!你要求还挺高的。”
“这算什么高呀,我还没要求找个百万富翁呢。”喻颖用纸巾揩了揩嘴角然后说道,“你呢,你的要求是什么?”
听着喻颖说出一大串对未来老公的要求,小静不好意思再回答了,只说了两个字——随缘。她瞟了一眼扔饭盒的喻颖,顿时觉得她的要求非常正确,毕竟喻颖是个很出众的女子。
小静和喻颖是同事,她是上个月刚来的新员工,职位是出纳。而喻颖是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经理,当初是她看中小静的才能和资历便把她招聘进来,所以对于小静来说,喻颖是她第一个熟知的同事。
因为这家公司不大,总共只有不到三十人,因此喻颖还兼当行政助理一职。
宽敞的办公区是用隔板将几十张办公桌隔成小小的独立空间,虽然外面是酷暑热浪,但这里在空调冷气的吹拂下,没有丝毫盛夏的气息。
每次到中午就餐时,三五成群谈得来的同事便坐一起吃饭。小静除了与上司财务经理谈得来外,关系最好的就算喻颖了。
她们两个年纪一样,都是25岁,而且都是同一所大学毕业,所以共同话题很多,关系渐密。小静最开始刚进公司时,便经常主动和喻颖交流。吃饭、回家、购物能约在一块就约在一块。慢慢地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好,便互相将自己的烦恼和心事向对方倾诉。
中午,小静拿了两盒饭来到喻颖桌前,两个人便又开始了会餐交友的交流。
“你是不是要求很高呀?这么漂亮竟然没有男友?”小静问道,这是她一直很纳闷的问题,因为她最开始听到喻颖说自己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,她很生疑惑。在小静眼里喻颖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孩,不仅漂亮,而且性格脾气很好,成熟、温柔、细心,不象自己很多地方显得太幼稚、没有女人味。这样的女孩应该有很多人追才对,如果现在没有男友的话,那至少应该有恋爱史。当听到喻颖说自己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时,小静心里感叹到眼前的喻颖简直是个“极品”,25岁的漂亮女孩竟然从未体验过恋爱的感觉,真是“极品”,人间无处再去寻。
“我要求不高呀?这种事总要看缘分吧!”喻颖解释着。
“缘分要也奠定在一定的标准之上吧,你总有个标准吧,就象我们找工作一样,总不可能因为喜欢一份工作不在乎每月拿两百元人民币的超低薪吧。你讲讲你的要求,我帮你物色物色!”
“你快帮你自己物色物色吧,我们同在一条船上,你别当菩萨了。”
“我反正没戏了,人长得又丑,又没有女人味。我都已经在做不嫁的准备了。”
“信你?八成明天在路上遇到一个,后天就准备结婚了。”
“别说我了,说说你吧!讲下你对未来的老公有什么期许?”
“我哪敢有什么期许呀!要说要求嘛……比如学历总得至少是个专科吧,你看这够低了吧,我都是本科,我还是看重对方的能力。”
“这个也不算高,正常,正常。Goon!”
“身高也得至少要一米七吧,我觉得这很重要,这可是为下一代着想。长相嘛,我要求很低,我觉得过得去就行了,太帅了就不保险。”
“对对对,这点我赞成,长得太帅的男人最好别碰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这么漂亮不找个帅哥,可惜了。”
“我觉得主要是看感觉,这玩意儿说不清道不明,但最重要。”
“那还什么啥要求?要不要有房子的?”
“这个嘛,看情况了。现在可以没有,但一定要有能力买。总不可能,将来和他在一起,我还从我可怜的工资里挤出钱来付按竭吧。”
“那建议你找个大老板,那你就不用呆在这儿了。”
“这还是要靠命!……大老板我可不奢望,他每个月工资至少四千就行了。”
“四千?”
小静对男友的要求几乎抵不上喻颖所要求的一半的一半,因为毕业几年独身在外漂泊的生活已令她感觉很累了,她现在只要找个有依靠的男人,那怕是工资低点,只要两个人相爱,能在常常一起就满足了。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要求太低了,就算找个相爱的人在一起,如果没有经济做后盾的话,那日子也不会甜蜜到哪里去。可是毕竟,优秀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比较少,那么多女人等着,不一定轮到自己,还是象喻颖说的那句话——“这还是要靠命”。
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!
一个音乐声响起,是小静的手机响了,小静看了一下显示屏,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。
“喂,你好!……你哪位?我猜?……嗯,猜不出来……你是谁嘛,不说我要挂电话了……。”
小静很不愿意猜,叫对方快点报上真实姓名。原来对方是小静初中同学宋伟宁,小静当时没有立即想出对方的模样,毕竟已有十年没见了。
初中时,宋伟宁当时坐在小静的后面,两个关系很好。后来小静考上了市重点便离开了那所中学,而宋伟宁依然在那间镇级中学继续读高中。小静考上大学便很少与他联络了,宋伟宁也没去主动去联系那些考上大学的同学了,毕竟心里有点自卑。
宋伟宁高中毕业后,便在当地打工。混了许多年,却依然囊中空空。感觉小地方是不好挣钱,便和表哥于去年底来到成都打工。通过熟人介绍,他们来到一家汽车配件店做洗车工兼配件销售。工资每月四百元,包吃包住。虽然挣的不多,但很稳定,伟宁比较知足了。但每天看见进进出出修车洗车的高级轿车,让伟宁羡煞万分,想到每月四百元的工资,让他看到了差距,也看到了自己生存的危机。后来,伟宁在修车时认识了一个做IT外设的小老板。那个老板看见伟宁对汽车上的音响设备很熟,便让他去自己店里打工,只要销售任务完成,每月能拿八百元以上。伟宁听了很开心,便辞了汽配店的工作去那个小公司上班了。伟宁第一次踏进电脑城,感觉象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,处处令他惊奇。伟宁是在门市上做店面销售,这个小公司专营音响、耳机、鼠标和键盘等电脑外设产品。伟宁很卖力,人又聪明,正如老板许诺的那样每月至少能拿八百元,有时赶上旺季里能有拿一千二、三左右。这让伟宁感觉终于从糠缸里跳到米缸里了,终于摆脱了“贫穷”。他住在表哥那里,住的地方不愁,每月能攒下一半的工资。
他拿起通讯录开始联系四面八方的老同学了。离开家乡前,伟宁通过很多渠道收集了许多朋友的联系方式,其中就有小静。刚来到的时候,伟宁不好意思与他们联系。因为想到自己混的太差了。现在虽然不是大富大贵,但也不至于太丢脸。
他约好了小静一块儿吃晚饭,下班后到她公司附近去接她。
小静本来和喻颖约好一块吃饭并去逛街买衣服的,但想到和伟宁有十年没见面了,而且关系也很不错,便另选了个日子陪喻颖。
下班后,小静挽着喻颖走出办公室。她们一块取了自行车,向路口驶去。伟宁和小静是约好在这个路口见面的,伟宁老远就看见小静骑着车和另一个女孩从另一方骑过来,他便大声叫道。小静也看见到了伟宁,她下了车向他走去。两人寒喧了好一阵子,久别重逢的场面真让人感动。
“来,给你介绍一下。……这是我的同事,叫喻颖。”
“玉——”
伟宁的眼神忽然粘到了喻颖的脸上,就象第一次走进电脑城一样。
“比喻的喻,新颖的颖,喻颖!”
“哦,你好,你好!我叫宋伟宁,和小静是初中同学。”伟宁急忙自我介绍道。
喻颖颔首微笑,然后便和小静与伟宁道别。伟宁的视线还被喻颖远去的背影牵着,象被一块磁铁吸引住一样。
“喂!你看什么呀?”小静看见伟宁始终朝喻颖的背影看去。
“哦!……”伟宁转过神来。
“你是不是看上了?”
“没有,没有!……走,我们去吃饭!”
伟宁和小静一路走一路商量着去哪家餐馆就餐。
第二天中午,小静和喻颖约出去吃饭。小静告诉喻颖,伟宁希望和她交个朋友,请她晚上吃饭。喻颖想了想,便同意了。因为晚上又没事,回家也闲着,再说多认识个朋友也是好事。虽然喻颖从昨天伟宁看她的眼神里猜测到伟宁有另一层方面的意思,但她从来不在乎,这种饭局吃多了,没什么好拘谨的。
晚上,李氏火锅店。
小静、喻颖和伟宁围坐在仿土灶的桌子边涮着火锅。小静从伟宁的眼神里看得出他对喻颖有意思,而喻颖也感觉到了,所以她尽量避开伟宁的眼神。
伟宁很主动、很大方地和喻颖交谈,问了很多问题。喻颖表面上笑脸相答,其实心里开始厌烦起来,只觉得伟宁没有什么涵养,又没气质,一个劲儿地问些自己不愿意回答的问题,而自己已经答得很累了。这筷子没动几下,一晚上嘴巴就不停地动着。
后来,吃完火锅后,伟宁想约喻颖和小静一块去看电影,喻颖婉拒了。
两天后的中午,小静和喻颖吃完工作餐后,两人便约着出去到周围走一走。
路上,小静向喻颖提起伟宁。
“喻颖,你觉得伟宁怎样?”
“还可以!你问这个干嘛?”
“你还没看出来,宋伟宁喜欢你,他不好意思说,就让我来告诉你。你看怎么样?”
“他嘛——还可以,不过没感觉,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。”
“那你到底喜欢哪种类型?说实话,我觉得伟宁这个人很不错,这个我可不骗你。只是他学历不高,没上过大学。工资也不高,不过他到成都还没有一年,将来是什么样子哪个看得清呢,你说是不是?”
“你别说了,我不是说过吗,要有感觉、感觉,我对他没感觉。”
……
后来,伟宁几次通过小静约喻颖出来,都被喻颖婉言谢绝了。
伟宁喜欢喻颖,就象大部分男人一样动心于对方美丽的外表。尽管社会宣扬的是注重心灵美,但没有哪个男子拒绝对美丽女子的欣赏,也没有哪个女子能拒绝对俊秀男子的爱慕。但伟宁显然现在受到了这个打击——喜欢的人并不喜欢自己,甚至根本就看不上自己。
而对于喻颖来说,她经常遇到无数个“伟宁”,她没有那个义务去理会别人的感受。从小静口中了解到伟宁只是个高中学历,而且在电脑城干着那没有前途和收获的工作,每月工资一千元左右。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去爱的,连我的一半都不如,难道要女人去供养他吗?也都二十五、六的人了,混到这个地步,那说明自身能力肯定有问题或者是人品有问题。太多的现实告诉自己,不要找太穷的男人,就算再值得去爱,那也不行,因为没有物质保证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。女人嫁一个好老公是一辈子最大的成就,女人的婚姻决定一生的幸福。
小静这几天一有空就陪着伟宁去找以前的同学玩,因为虽在一个城市,但相聚的时间却很少。昔日懵懂的少年重聚在一起,往日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,不经意间感叹岁月蹉跎、流年似水。原来随意简单的友谊在此时却变得凝重深浓,小静和伟宁的友谊便是这样。也许,长大成人后大家不再轻易将自己的真实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,而更多的是修饰和伪装,能找到和自己相知的朋友也就更少了,所以才发觉那年少时的学友情是一座宝库,最真挚、最永久的友谊和朋友就藏在里面。
小静偶尔注意到了伟宁失落的眼神,明白他还在想着喻颖,他依然不明白喻颖为什么要拒绝他。其实他想的太简单了,现在都是物质社会,崇尚金钱,伟宁从经济和学历上确实配不上喻颖。但他的思想还象个小男孩的那种想法,爱就是爱,是不顾一切的爱,是纯粹的爱。
三个月后,伟宁因工作表现出色被升为店长了,负责所在店的所有事务;
而这时,喻颖通过一个大学同学介绍结交了一个男朋友。
小静和喻颖的男朋友见过几次面,还在一起吃过饭。那个男孩长得很帅,戴着一付眼镜很斯文,父母都是大学教授,他是个公务员。工资加福利一年至少也有八万以上,还有单位分的住房,虽然有点小,但在喻颖眼里这一切已令她很满意了。从喻颖看男友那深情的眼神里,小静知道喻颖对这个男友很中意,甚至预感到喻颖会和这个帅哥结婚……
半年过去了,小静不时地在网上和报纸上留意工作,因为她觉得这个公司的待遇没有刚进来时承诺的那么好,而且自己也学不到什么新东西。小静没有将这个打算告诉喻颖,毕竟喻颖是管公司人事的。
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喻颖的男友来接喻颖了,小静便悄悄地问道,后来才知道他们一个月以前就分手了,小静连忙问原因。
“哎!那男孩依赖性太强了?”喻颖叹惜道。
“具体怎么回事?”
“他那份公务员的工作是他父母帮他找的。他在单位上纯粹就是个闲人,人又懒,自力能力很差。最重要的是他在思想在也依赖别人,有什么决定和想法都要问她妈,自己一点儿也作不了主。别看他外表很成熟,其实实际上就和小孩差不多。”
“哦!那你们分手的时候他没挽留你一下。”
“我向他提分手他还去征求他妈的意见,他妈很傲的,总觉得自己是个教授,儿子不愁找不到好媳妇儿。反正最后嘛,很轻松地就分手了。”
“找老公是要好好找,不要急,你要相信自己!”
“你那个同学怎么样了?”
“你是说伟宁?就那样吧,他现在当店长了。你是不对他有意思了?”
“怎么会呢,问问而已。我要真接受的话,我父母也不愿意。你呢?你也应该好好考虑自己的事了,这段时间有没有碰到合适的?”
“没有,你帮我介绍个。”
“就介绍你那个同学——宋伟宁。”
“你别乱说,我们只是同学,不来电的。”
“我也希望你能找个好的。婚姻大事马虎不得,你想想看你自己在成都即没房子又没亲戚。真要自己奋斗,那有多难了,你说我说的对不对?你找一定要找个有能力买房子的,这样就解决了你最大的负担,至少能让你轻松一辈子,你可以轻松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我看多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在为一套房子奋斗,结果除了房子什么都失去了。所以你一定要慎重!”
“好,谢谢你的忠告。”
一个月后,小静找到一份新工作,是在一家大公司做出纳,福利待遇比以前的工作好多了。临走时她请喻颖吃了一顿饭。现在虽然两人不能常见面了,但依然通过网络和电话联系。也许不同在一个公司了,谈的话题也放开了,没有以前那种拘束感了。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,经常周末聚在一起。
五一大假时,喻颖和小静相约去参加一个自助旅游团。这是团只有十个人,是一个极爱旅游的男士组织的,他在一家IT大公司做销售经理。外表出众,非常成熟稳重,令喻颖和小静私底下啧啧称赞。喻颖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,没想到他如此关心团里的每个人,细心照顾大家,没有一点IT成功人士的架子。这令喻颖渐生倾慕之心,唯一让她感到不悦的是她知道他已经有了女朋友。
两天的旅程结束后,喻颖保持着与那个男人联系。因为那个男人曾通过短信告诉喻颖他很欣赏她,而喻颖也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他。后来那个男人调到外地工作了,所以他们便通过发短信交流。
小静劝喻颖要主动出击,不要放弃。但一个多月后没听到他们的动静,便在QQ上问喻颖。喻颖告诉她那个男孩可能不忍心抛弃他的女友,毕竟别人相恋有五年了,自己也不会去当第三者。后来这事就不了了知了,小静便没再过问了。
几个月过后,喻颖依然单身,一个人度过一个又一个周末。现在很少和小静见面了,因为小静谈恋爱了,正在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,而小静的男朋友就是伟宁。
原来伟宁经常和小静在一起,因为当时其它同学都已是成双成对的,不好意思打扰别人。只有小静空闲时间多,便经常在一起聚聚。虽然小静并不是很漂亮,但对人非常真诚、热心,这一切都被伟宁看在眼里。伟宁渐渐喜欢上小静了,觉得小静是最适合自己的伴侣,当时真有种“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”的感觉。
难道她把我的话忘了吗?喻颖想到,伟宁虽然人还可以,但毕竟条件不太好,还只是个高中文凭,而小静是堂堂名校的本科生。她眼光怎么这么低,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吗。两个都是外地人,在成都又没有房子,靠伟宁一千来块的工资能供得起房子吗?能养活一个家吗?这个小静简直被爱冲昏了头,一点也不为将来打算打算。
喻颖虽然这样想,但没有将自己的建议告诉小静,毕竟她知道小静是喜欢伟宁的,正在热恋中,说伟宁的不好,实在是一件不礼貌的行为。
喻颖不断地被父母、亲朋好友拉去相亲,但都没有如意的,心里不免悲叹到自己的命运不好,姻缘不佳。没有爱情可以,但不能没有钱,所以喻颖拼命地工作着,以此来忘记独身的寂寞。
很久没在网上见到小静了,只知道小静工作很忙。不是忙她的出纳工作,而是她和伟宁共同的事业。伟宁在那个公司干了一年多,便借钱在电脑城租了个摊位,自己做起了小老板了。后来又增加了一个摊位,人手不够,小静便辞职去帮他。
就这样,喻颖就很少和小静见面了,偶尔遇见了就只在网上聊聊。
一年半之后,喻颖依然是一个单身贵族。
她独自一人坐在窗户边看着灰朦朦的天空,眼神里透着忧郁和迷惘。她刚刚接到小静和伟宁的婚宴请贴,心里油生对小静的几份赞叹。
小静终于在自己最漂亮的时候嫁出去了,而伟宁也在自己事业成功的时候迎娶佳人了——伟宁和小静经营的夫妻店现已经是个小公司了,有二十多个职员,而且公司还在稳步成长,两个人已经在城南买了一套大房子……
“如果当初我答应伟宁,那现在我会怎样……?”
喻颖经常不经意地想着这个问题。
(完)

第2篇: 《阿拉比》的寻“爱”之旅

阿拉比
    北理奇蒙德街的一头是不通的,除了基督兄弟学校的学童们放学回家那段时间外,平时很寂静。在街尽头有一幢无人住的两层楼房,跟一块方地上比邻的房子隔开着。街上其他房屋仿佛自以为有像样的住户,而沉下褐色的脸,互相凝视。
    我们从前的房客,一个教士,死在这屋子的后客厅里。由于长期关闭,所有的房间散发出一股霉味。厨房后面的废物间里,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废纸。我在其中翻到几本书页卷起而潮湿的平装书:瓦尔特·司各特作的《修道院长》,还有《虔诚的圣餐者》和《维道克回忆录》。我最喜欢最后一本,因为那些书页是黄的。屋子后面有个荒芜的花园,中间一株苹果树,四周零零落落的几株灌木;
在一棵灌木下面,我发现死去的房客留下的一个生锈的自行车打气筒。那教士是个心肠很好的人,他在遗嘱中把全部存款捐给了各种慈善机构,又把家具赠给他的妹妹。
    到了日短夜长的冬天,晚饭还没吃完,夜幕就降落了。当我们在街上玩耍时,一幢幢房屋变得阴森森的。头上的夜空显出一片变幻的紫罗兰色,同街灯的微光遥遥相映。寒气刺骨,我们不停地玩着,直到浑身暖和。我们的喊叫声在僻静的街心回响。我们窜到屋子后面黑暗、泥泞的巷子里,遭到棚屋里那一伙野孩子的夹道鞭打;
我们就跑到一家家幽暗阴湿的花园后门口,那里一个个灰坑发出难闻的气味。随后再到黑黝黝的满是马粪味的马厩去。马夫在那儿梳马,或敲着扣上的马具,发出铿锵的声音。当我们折回街道时,灯光已经从一家家厨房的窗子里透出来,把这一带照亮了。这时,假如我叔叔正拐过街角,我们便藏在暗处,直到他走进家门。如果曼根的姐姐在门口石阶上呼唤弟弟回家吃茶点,我们就在暗中瞧着她对街道东张西望。我们等着看她呆住不走呢,还是进屋去。要是她一直不进去,我们就从暗处走出来,没奈何地走到曼根家台阶前。她在等我们,灯光从半掩的门里射出来,映现出她的身影。她弟弟在顺从她之前,总要先嘲弄她一番,我则靠着栅栏望她。她一移动身子,衣服便摇摆起来,柔软的辫子左右挥动。
    每天早晨,我躺在前客厅的地板上,望着她家的门。我总是把百叶窗拉下来,只留一英寸不到的缝隙,那样别人就看不见我了。她一出门走到台阶上,我的心就怦怦跳。我冲到过道里,抓起书就奔,跟在她后面。我紧紧盯住她穿着棕色衣服的身影。走到岔路口,我便加快步子赶过她。每天早晨都是如此。除了随便招呼一声,我从未同她讲过话。可是,她的名字总是使我蠢头蠢脑地激动。
    甚至在最不适宜浪漫的想象的场合,她的形象也陪伴着我。每逢周末傍晚,我都得跟姑妈上街买东西,替她拎一些包。我们穿行在五光十色的大街上,被醉鬼和讨价还价的婆娘们挤来挤去,周围一片喧嚣:劳工们在诅咒,站在一桶桶猪颊肉旁守望的伙计们尖声叫嚷,街头卖艺人用浓重的鼻音哼着赞美奥唐纳万·罗沙的《大伙儿都来》,或一支感叹祖国动乱的歌谣。这些噪声汇合成一片众生相,使我对生活的感受集中到一点:仿佛感到自己捧着圣餐杯,在一群仇敌中间安然穿过。有时,在莫名其妙地做祷告或唱赞美诗时,她的名字会从我嘴里脱口而出,我时常热泪盈眶(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)。有时,一股沸腾的激情从心底涌起,流入胸中。我很少想到前途。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同她说话,要是说了,怎么向她倾诉我迷惘的爱慕。这时,我的身子好似一架竖琴,她的音容笑貌宛如拨弄琴弦的纤指。
    有一天,薄暮时分,我踅到教士在里面死去的后客厅内。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,屋子里一片沉寂。透过破碎的玻璃窗,我听到雨密密麻麻泻在土地上,针尖似的细雨在湿透了的花坛上不断跳跃。远处,有一盏街灯或谁家窗口透出的光在下面闪烁。我庆幸自己不能看清一切。我的全部感官似乎想隐蔽起来,我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知觉了,于是把双手紧紧合在一起,以致手颤抖了,一面喃喃自语:“啊,爱!啊,爱!”
    她终于跟我说话了。她一开口,我就慌乱不堪,呆在那儿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她问我去不去阿拉比。我记不起怎么回答的。她说那儿的集市一定丰富多彩,她很想去呐。
    “为啥不去呢?”我问。
    她不断转动着手腕上的银镯子说,她不能去,因为这一礼拜女修道院里要做静修。那时,她弟弟正和两个男孩抢帽子。我独自站在栅栏前。她搭着一根栏杆的尖端,低下头,凑近我。门对面,街灯的光照着她白嫩的脖子的曲线,照亮了披垂的头发,也照亮了搁在栏杆上的手。她稍微叉开腿,从容地站着,灯光使她衣服的一边清晰可见,正好映出衬裙的白色镶边。
    “你真该去看看,”她说。
    “我要是去,”我说,“一定给你捎点什么的。”
    从那一晚起,数不清的愚蠢的怪念头充塞在我白天的幻想和夜半的梦中!但愿出发前那段乏味的日子一下子过去。学校里的功课使我烦躁。每当夜晚在寝室里或白天在教室中读书时,她的形象便闪现在我和啃不进的书页之间。Araby(阿拉比)这个词的音节在静谧中隐隐然回响,我的心灵沉溺在寂静中,四周弥漫着魅人的东方气息。我要求让我星期六晚上到阿拉比集市去。姑妈听了吃一惊,疑心我跟共济会有什么勾搭。在课堂里,我难得回答出问题。我瞧着老师的脸从和蔼变成严峻。他说:“希望你不要变懒了。”我成天神思恍惚。生活中的正经事叫我厌烦,它们使我的愿望不能尽快实现,所以在我看来,都像儿戏,单调而讨厌的儿戏。
    星期六早晨,我对姑父说,晚上我要到集市去。他正在衣帽架边手忙脚乱地找帽刷子,便漫不经心地说:
    “行,孩子,我知道了。”
    他呆在过道里,我就没法去前厅,趴在窗口眺望了。我悻悻地离开家门,缓缓地走向学校。空气透骨地阴冷,我心里一阵阵忐忑不安。
    回家吃饭时,姑父还没回来。时光还早呢。我坐着望了一会儿钟,滴答滴答的钟声叫我心烦意乱,便走出屋子,登上楼梯,走到楼上。那些高敞的空房间,寒冷而阴郁,却使我无拘无束。我唱起歌来,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。透过正面的玻璃窗,我看见伙伴们在街上玩耍。他们的喊声隐隐约约传到耳边。我把前额贴住冰冷的玻璃窗,望着她住的那栋昏暗的屋子。约莫一个小时过去了,我还站在那儿,什么都没看见,只在幻想中瞧见她穿着棕色衣服的身形,街灯的光朦胧地照亮曲线的脖子、搁在栏杆上的手,以及裙子下摆的镶边。
    我再下楼时,看见当铺老板的遗孀默塞尔太太坐在火炉边。这个长舌妇,为了某种虔诚的目的,专爱收集用过的邮票。我只好陪着吃茶点,耐着性子听她嚼舌。开晚饭的时间早已过了一小时,姑父还没回来。默塞尔太太站起身来说:“对不起。”不能久等,八点过了,她不愿在外面待得太晚,夜里的风她受不了。她走后,我在屋里踱来踱去,紧攥着拳头。姑妈说:
    “上帝啊,兴许今晚去不成了,改天再去看集市吧。”
    九点,我忽然听见姑父用弹簧锁钥匙在开过道门。接着听见他自言自语,听到衣架被他挂上去的大衣压得直晃荡。我能猜出这些声音意味着什么。晚饭吃到一半,我向他要钱到集市去。他已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    “人们早已上床,睡过一阵了,”他说。
    我没笑。姑妈大声说:
    “还不给钱让他去?!他已经等得够长啦!”
    他说非常抱歉,忘了这件事。尔后又说,他很欣赏那句老话:“只工作不玩耍,任何孩子都变傻。”他又问我去哪儿,于是我再讲一遍。他便问我知不知道《阿拉伯人向骏马告别》。我走出厨房时,他正要给姑妈背诵那故事的开场白哩。
    我紧紧攥着一枚两先令银币,沿着白金汉大街,向火车站迈开大步走去。街上熙熙攘攘,尽是买东西的人,煤气灯照耀得如同白昼,这景象提醒我快到集市去。我在一列空荡荡的火车的三等车厢找了个坐位。火车迟迟不开,叫人等得恼火,过了好久才慢慢地驶出车站,爬行在沿途倾圮的房屋中间,驶过一条闪闪发亮的河流。在威斯兰罗车站,来了一大群乘客,往车厢门直拥。列车员说,这是直达集市的专车,这才把他们挡回去。我独自坐在空车厢里。几分钟后,火车停在一个临时用木头搭起的月台旁。我下车走到街上。有一只钟被亮光照着,我瞅了一眼:九点五十分。我的面前矗立着一座大建筑物,上面闪亮着那魅人的名字。
    我怎么也找不到花六便士就能进去的入口。我生怕集市关门,便三脚两步穿过一个旋转门,把一个先令付给一位神情疲惫的看门人。我发现走进了一所大厅,周围环绕着只有它一半高的游廊。几乎所有的棚摊都打烊了。大半个厅堂黑沉沉的。我有一种阒寂之感,犹如置身于做完礼拜后的教堂中。我怯生生地走到商场中间。那儿还有些人围着仍在营业的摊子;
一块布帘上用彩灯拼成“乐声咖啡馆”几个字。两个男子正在一只托盘上数钱。我倾听着铜币落盘时的叮当声。
    我搜索枯肠,才想起为什么到这儿来,便随意走到一个搭棚的摊子前,端详陈列在那里的瓷花瓶和印花茶具。棚摊门口有个女郎,正同两位年轻的先生说笑,我听出他们的英国口音,模模糊糊听着他们交谈。
    “噢,我从没说过那种事。”
    “哎,你肯定说过。”
    “不,肯定没有!”
    “难道她没说过?”
    “说过的,我听见她说的。”
    “啊,这简直是……胡说。”
    那位女郎看见我,便走过来问要买什么。她的声音冷冰冰的,好像出于责任感。我诚惶诚恐地瞧着两排大坛子,它们竖在摊子门口两侧,恰似东方卫士;
我低声说:
    “不买,谢谢。”
    那女郎把一只花瓶挪了一下,然后回到两个年轻人身边去了。他们又谈起同一个话题。那女人回头瞟了我一两次。
    我逗留在她的棚摊前,仿佛真的对那些货物恋恋不舍一般,尽管心里明白,这样呆着毫无意思。最后,我慢吞吞地离开那儿,沿着集市中间的小道走去。我把两个便士丢进口袋,跟里面一枚六便士的硬币碰响。接着,我听见长廊尽头传来熄灯的喊声。顿时,大厅上方漆黑一片。
    我抬头凝视着黑暗,感到自己是一个被虚荣心驱使和播(拨)弄的可怜虫,于是眼睛里燃烧着痛苦和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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